刚才在藤讯看的,说得真是入木三分,绝对经典
2007中国情爱报告
我们无时不在堕落,也无时不在等待拯救
不幸福的两性故事里,总有坏男人或坏女人的身影。但坏男人是不存在的,他们只是停不了嘴,一边甜言蜜语,一边贪食新鲜的肉体。坏女人也是不存在的,她们只是不停做梦,既要王子的爱情,又要女王的待遇。
今天的两性关系处于剑拔弩张、缺乏互信、缺乏安全感的状态,男女都是元凶,也是受害者。都是害虫,也是可怜虫。都是坏蛋,也是傻瓜蛋。多米诺效应在发生作用,坏榜样多过好榜样。我们无时不在堕落,也无时不在等待被拯救。
白领多了,淑女依然很少;成功人士多了,绅士依然很少。
性和爱是平等的——当这个观念在这个被传统礼制统治了数千年的国家得到普遍认同的时候,性实际上已经僭越了一半的地盘,成为比爱更骄傲、比婚姻更时髦的追捧对象。当然,性比爱更华丽、更诱惑、更高效、更有形也更易体验。
一代人张开了口,嗷嗷待哺。一代人交换着眼神,跃跃欲试,
谈性、花心、出轨、一见钟情、暧昧和鬼混,比谈情、专一、长相厮守和家常生活,显得更高级、更成功、更现实主义。男和女,都热衷于以色事人以情诱人,收集数量,印证魅力,赚阅历,比着活。
新人笑,旧人哭。有家破,有人亡。传媒和网络源源不断提供这类烂故事。中国人的性开放实际程度,眼见着超过了世界各国。
人心难测,爱情惟危,男女加倍自私起来,狐疑着,把一只脚跨在爱情门槛外。于是,爱情不再被祝福,不过是同吃同玩;婚姻也不再被看好,不过是拍婚纱、摆喜酒。2007年,在广州人的13项价值观排序里,“爱情”排在第11位。(广州市社情民意中心《广州人家庭婚姻爱情价值观变迁分析(1999-2007年)》)爱情,已退居物欲时代的末位信仰。
婚床动荡
你在洗手间刷牙,而你的那位亲爱的就在一旁的马桶上拉屎,你们要赶时间出门送孩子上学,然后各自上班——这种婚姻内的现状,或被当作正常婚姻生活的一部分,或被认为不堪。德国女政客加布里埃尔·保利以将婚约期限定为7年来对付“七年之痒”的提议,在万里之外的中国得到部分人的热烈回应。至少1/3的德国婚姻以离婚告终,中国的情形相对乐观。
是男人不堪么?不一定。她在听我朗诵诗时脸上的神情很冷淡……她最高兴的是得到新衣服和听到恭维她美貌的话(妻子娜塔丽娅的表现令普希金内心受到触动)。是女人不堪么?不一定。多少男人谈起自己妻子就像谈起家具般无精打采不动声色,而路经的每个年轻漂亮美眉都令他们瞳孔放大兴趣盎然。
为了在职场换取好的人际环境,当代男女居然还可以隐婚,宛若单身状,对暧昧色授神与,对诱惑半推半就。
社会道德底线一再下探,色心大起,出轨、二奶、小三、情人,代替幸福成为了婚姻的关键词。孩子或是筹码,或是牺牲品。责任失之于野,婚姻礼崩乐坏。
拉屎的那位换上衣服后在搞婚外情,刷牙的那位也没闲着。这年头,都在社会上混,各花入各眼,谁能没几个粉丝啊?你对我没新鲜感,保不住大把人觉得我新鲜啊。这位拷贝了网上“沟女”指南,或等着未婚女孩扑来恋上已婚成功现货男;那位衣着光鲜社交丰富,不时玩玩亚偷情。男女都有一技之长,都能赚钱养活自己,都怀着掩耳盗铃的侥幸心理,虽顾虑后果但都不怕试。
没有婚姻试错机制,婚姻试错行为却在泛滥。不安于室的男女懒得费事修补有缺陷的性格和有伤痕的感情,就像对待衣服和包包一样,弃旧择新。二手玫瑰和二手野草大量投放市场,婚姻中受伤害的怨魂无处皈依。
女权主义者说:凭什么男主外女主内?谁也别想剥夺我风骚的权利。大男子主义者说:再漂亮再优秀再骄傲的女人,最终还是要找个男人买单。
女人滥用了经济独立和人格独立,男人滥用了选择权和买单权,都不肯为对方放弃部分自由和梦想;承诺和责任,与自由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二人世界进行的不再是一种付出和吸引的竞赛,而是一种逃离与惩罚的较量——爱情和婚姻形同鸡肋,不再具有安全感。
随时都有出轨的诱惑,我们无时不在堕落;随时都心怀对美好的渴求,我们也无时不在等待被拯救。我们终究是需要安全感的。需要不离不弃的一双手、一副肩膀和令我们放心的眼神。我们深知有些东西正无可救药地坏下去,但我们的心弦仍有机会被拨动,而天梯正像心弦。为爱情造一条天梯,不在于激情,而在于恒久——胜利有何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我们还是相信人心是肉做的。